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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(1 / 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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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

一晚心鬱气结,宋伶隔日醒来,脸色就不好;跟着刘太夫人等人搭马车,由碧霞宫往北走一段路,来到刘府祖祠。祭祀颂祷会到中午,宋伶的气色不佳,还是前来祝祷的道士注意到,提醒后,刘太夫人才将目光落在宋伶身上打量。见她唇色发白,就交代若霞,两人先回汴城刘府。

在若霞搀扶下走上马车,宋伶交代:「到碧霞宫,先停一会儿。」

下山路上本就会经过碧霞宫,若霞心想,若宋伶身体状况差到难以忍受舟车劳顿,能向道观要一间房稍事休息。若霞与一名驾车的小廝坐在车前,缓慢向前,来到碧霞宫。

若霞问道:「夫人,可要向道观要一间房休息?」

宋伶摇头,道:「不用,我去上柱香。」

来到道观正殿,这次持香祭拜时,宋伶虔诚祝祷,祈求能在刘府怀上一子;就算受人非议,也不想再乖顺受刘太夫人摆布。

将香插入炉中,她不想那么早回刘府,向若霞道:「我想再走走。」

若霞估量时间,道:「那边祭祀估计会到正午,我们午时回汴城,在太夫人回府前先到就好。」

「嗯,我往梅园走走。」

宋伶在前方走,若霞与那名驾车的小廝跟在后方,梅园已无花,翠绿的新叶亮得刺眼;她与刘年晋携手逛过梅园,当时见过和合真人之后,真人与夫人有话要谈,于是让两人到梅花盛开的梅园逛逛。

宋伶心中忐忑,担心和合真人判定,是她的问题导致无法受孕;刘年晋见她心不在焉,安慰说道:『其实,没孩子也好。若孩子像伶姐姐就罢了,若像我,靠药吊着一口气,得折腾多少人。』

刘年晋难得体贴的言语,却无法安抚宋伶;他能说得豁达,乃因他是受进宠爱的刘家长子,宋伶可不敢那么想。

前方一处树下设有石桌石椅,一袭藏青罗衫的女子坐在那里,定睛一看,是宋伶熟悉的身影。宋伶往后方的人交代,示意他们就在那边等;走到石桌另一侧的石椅坐下。

才君见到宋伶,笑道:「昨晚没睡好?」

「嗯,有些心事,没想到还能见到堂……姊。」

宋伶说完,忍不住笑起来,才君也跟着微笑,看一眼站在不远处的若霞与小廝;距离并不近,难保不会让人听见破绽。

才君道:「真人白天有道观的事要忙,让我四处间晃,只要在各餐时间,以及晚上服侍就好。堂妹,我听说……」

他往草地摘一朵白花,道:「昨日来道观的刘府,是清川香的刘府,你……这些日子肯定不好受。」

宋伶咬唇,不让酸涩的眼泪落下;也不敢问,清川刘府的媳妇,有哪些流言蜚语在外。

「跟你说个逸事,刘太夫人的两个儿子,都是在这里怀上。」才君停顿一下,压低声音,道:「跟不同的男人。」

据宋伶所知,刘太爷在刘年晋十岁之时离世;听闻刘府血脉单传,此代只有刘太夫人,太爷是招赘入府,未曾听过刘太夫人另有入幕之宾的传言。

宋伶有些理解僕役们喜欢嚼舌根的心情,此时她想多听听刘太夫人,有多少不堪入耳的事蹟。

「是……怎么回事?」

才君轻声道:「这事在刘府,知道的约莫不超过五人,外头只有和合真人知实情;就算有人捕风捉影,也不会大声谈论。」

「那你……」

「是真人对我说的,你听了就放心底,可不想让你因此惹事上身。」

「这我明白。」

才君看看周遭,没有其他香客经过,这才开口。

「太夫人与太爷前两胎都是女孩,求子心切的太夫人四处问医,自然也来碧霞宫请真人调理。和合真人把脉后,向太夫人说明,若两人怀上男孩,那孩子难长命;建议太夫人,真要男孩,不如另找夫婿。掌权的男子有叁妻四妾,好让家族枝叶繁茂;刘家之命脉此时在太夫人手上,有多位丈夫,也不为奇。」

「太爷不愿太夫人另外找人,仍请真人为他们开药方调理,排日程,连叁日在和合真人眼前,依指令行房,怀上长子刘年晋。这孩子果真命运多舛,未足十月早產,体弱多病;夫人想起真人的话,动心思要找其他男人。」

「虽然真人说得理所当然,但这世间,何时听闻世家大族有一女多夫的?太爷与太夫人吵吵闹闹,最后太爷不情愿地退一步,把太爷的弟弟送到太夫人面前。」

「太夫人一心只为刘家传承,并不是想与男人玩乐,于是与太爷一同到碧霞宫,另外约太爷弟弟前来;不愿被他人察觉,太夫人是与其他男人来碧霞宫。真人算命盘看脉象,两人身体健康,不须开药调理,直接算日程,太夫人顺利怀上次子刘言政。」

「此后太爷专心照料病弱的刘年晋,甚至住在茗萱苑,与太夫人分房而居。太爷不仅鬱鬱寡欢,还疑神疑鬼;想到以刘家的诅咒玄乎,害怕太夫人为了保全刘言政健康平顺,会直接放弃刘年晋脆弱的生命。」

「刘年晋病了,给的不是最好的药,太爷就怀疑太夫人要放让他病死;平日安排的菜清淡些,太爷就说太夫人是不是存心要让大少爷体虚而亡。太爷临死前,还指着太夫人,说若不能让大少爷渡过劫数,就从阴曹地府回来,拉二少爷作陪。」

「这……」宋伶咋舌。

刘府血脉单传的诅咒她不清楚,光就太爷临死遗言,夫妻一场怎落得如此深切的恨意,要家族断子绝孙?

见宋伶不解,才君继续说道:「简单来说,是男人间的争风吃醋。因太夫人怀上二少爷后,太夫人还想要有子嗣,却没再向太爷问,仍与太爷的弟弟私下往来。昨日,太爷弟弟也在碧霞宫。」

宋伶怎不明白,特意提起太爷弟弟也在碧霞宫,可不是正好来碧霞宫上香,而是来与太夫人私会。她一瞬间冒出一个念头,总不会太爷弟弟要以太夫人夫君的位置,上刘家祖祠祭拜?

宋伶摇头拋开这过于无稽的念头,问:「可是四处都有刘府僕役,还有政二爷夫妻,如何掩人耳目?」

「昨日不是说,让香客住的厢房,靠墙那侧,有一间有暗门可与观内往来?我扮这模样,能住在女眷的厢房,进道观找真人;太爷的弟弟是碧霞宫俗家弟子,可入碧霞宫内苑,再将太夫人安排在靠墙的厢房,就能神不知鬼不觉了。」

太夫人这年虚岁四十五,保养得宜,看来像是叁十;容光艷丽,一双上翘的丹凤眼,看向宋伶时,满是威严与打量,让宋伶低头不敢直视。在旁看太夫人与其他人相处,对刘禹显露温和宠溺的笑,无疑是个未有年岁痕跡的美人。

「就真人所言,太夫人在受孕仪式后,就对咬竹棍受缚,压抑感官喜悦的做法着迷,与太爷弟弟私会时都这么做;愈难忍,愈爽快。」

宋伶听得有点脸热,听到太夫人的隐私,霎时一扫胸口阴霾,感到莫名痛快。

才君观察宋伶神色,笑道:「我总如此,听到有谁私下不过如此,就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不堪。」

宋伶不知道才君所听闻的「清川刘府大少爷媳妇」,是何种传言,她不禁想,她的遭遇对才君来说,也是能舒缓他境遇的笑谈吗?

这么一想,宋伶垂首,她想逃开,又难得遇上有人能与她说话;甚至,她还想多听听刘太夫人有哪些隐私之事。

「日后,还有机会相见吗?」

才君看着手中白花,道:「若我以女眷之姿,说是你的亲戚上门拜访,应该能见你?」

「这……」宋伶说不准,直言:「我不知道,从未有亲戚朋友来拜访。」

「或是汴城东街上有个水露观,若有书信给才君,会到我手上,可约在佛寺一聚。」

「这倒能问问,若是上佛寺,太夫人多半不会挑剔。」

才君定定看着宋伶,道:「你是嫁过来当刘府的媳妇,不是被软禁吧?」

略带奚落的话语,让宋伶双颊发热。因为刘年晋的关係,若非太夫人安排地方,两人别说刘府,就连茗萱苑都鲜少踏出;刘年晋去世后,刘府没有规矩困住她,是她已被驯化,认为自己只该在茗萱苑内。

被外人这么提醒,宋伶难堪又慌忙,起身道:「我该走了,有机会再见。」

再次抬头看向若霞与那小廝,宋伶脸上已平稳许多,对两人说:「回去了。」

「是。」

搭乘马车回刘府的路上,反覆思量才君所言,从太夫人,到自囚于府的景况。宋伶首先,发觉自己对刘府所知甚少。她在刘府,除了刘年晋就没有说得上话的人,而刘年晋鲜少外出,也不管家里事;他对刘府也只粗浅知道,两个姐姐嫁去何处,刘府以製香闻名。

宋伶突然想着,是否该弄清楚,是怎样的缘由,让她落入这番处境;何种因缘下的诅咒,让刘府血脉单薄,亦令刘太夫人执着求子。

回到茗萱苑,回房躺下休息。想到刘太夫人,脑中便开始描绘太夫人不堪的画面。她咬住竹棍,与陌生男子纠缠。在宋伶的想像中,太夫人极为狼狈,呜耶不成语句的哀求,要男人慰藉湿痒的风流穴;男人讥讽她背着丈夫偷情,辱骂她平时一副威严冷漠,原是故作清高的婊子。

想着想着,她将手探入裤底抚摸,两腿曲起张开,一指进入揉弄湿热的内壁,一会儿再加一指;模仿刘言政的手法,压着内壁往上掏,掌心传出湿润黏腻的拍击声。

脑中是太夫人那张冷艳的脸,双眼湿润,两腿大张迎接男人顶入。男人骂道:『荡妇、要为刘府留后不过是藉口,太爷一人满足不了你这骚穴,处心积虑想找人肏而已!有必要装模作样,到道观求子?拉个长工、房门一关不就能爽了?又要名声、又想求子、又想爽快,难怪太爷只能带着绿帽龟缩在茗萱苑里。贱人!』

想着各种辱骂,想像刘太夫人那张冷艳的脸,被弄得高潮连连、迷乱放荡。

「嗯——!」

宋伶咬牙仰头弓身,缓缓抚摸高潮中不断收紧的蜜穴;手掌湿了一片,在底裤上抹了抹,脱下后放到一旁。脑海中淫靡浪荡的刘太夫人,渐渐变成被刘言政肏到失神的自己。

宋伶失笑,没想到自己与刘太夫人,居然有类似的行止,都给一对兄弟作妻子。笑过后只能叹气,拉过被子沉沉睡去。

醒来时,若霞正佈好晚饭要去喊她;苑里无人,宋伶让罗裙垂下,裙下裸着腿穿上绣花鞋,稍微梳洗后整齐后,到前厅用餐。

睡一觉醒来,对刘太夫人与刘府之事的好奇未减,留若霞在前厅一旁坐着,宋伶问道:「你可知道,太爷是怎样的人?」

看若霞朝她隐隐打量的模样,似是好奇宋伶为何会问起太爷,宋伶正想要编个缘由,就听若霞缓缓道来。

「若霞进府时,是太爷过世后半年,那年晋少爷十岁;太夫人本想让我到茗萱苑,又担心我年纪小照顾不好晋少爷,就将我派到政二少爷的轩禾园。太爷的事,都是听其他人说的。」

宋伶道:「我在这儿,反倒都没听人提起过太爷。」彷彿就是突然好奇,想问太爷这个人。

「晋少爷出生后,太爷就在茗萱苑住着照料晋少爷,也是担心晋少爷想起太爷伤心,茗萱苑的人都被交代过,少跟晋少爷提起太爷。」

「原来有这样的事…晋少爷总说那些名家字画是爹爹买来的,就没再说其他有关太爷的事。」

宋伶敷衍附和,若霞彷彿听出言外之意,继续将所知的事道出:「太爷是庆山周家的人,周家在那儿有座瓷窑,清川香所用器皿,皆出于庆山周窑。太夫人为刘家独苗,便向周家招赘,也加强两家生意的关係。」

「入赘这事,名家男子大多不愿,太爷是周家偏房之子,于是担起与刘府联姻之事入赘。太爷温文儒雅,太夫人凌厉强势,两人相辅相成,处得恩爱和谐;只是两胎连生二女,让太夫人开始四处求方问卜地求子。而后有了晋少爷,不仅体弱,还被算定十四岁即有大劫;太夫人除了顾晋少爷的命,仍四处求方,有甚么偏方,就要与太爷试。」

「老嬤嬤说那阵子,夫妻俩整日争执,太爷说夫人过于执着生子,都疯魔了;就算晋少爷身体不好,还有两个女儿在,刘家血脉怎算断?太夫人继承刘家都做得有声有色,为何非要一个男子传家?」

「最后不知用了什么方法,夫人怀了政二少爷,但此后,太爷就搬到茗萱苑带晋少爷,教他识字练书、琴棋书画;直到仙逝,未再回到荷馨楼。」

「若霞所知,就是如此了。」若霞停了一下,道:「夫人怎么问起太爷?」

原以为若霞会把疑问压在心底,宋伶无法摆脸色要下人别多问,而且她还有其他事情想打听,得与若霞维持关係。

「这两天在碧霞宫遇到的女子,提了些碧霞宫求子的逸事,以及刘府的流言;她不知我是谁,但那日车队数量抵达碧霞宫,知道有清川刘府的人来。有些逸事与我有关,还有有许多我没听过的事,所以与她多谈了些,好奇实情究竟如何。」

若霞眼神闪烁,道:「夫人,有些话可不能乱问。」

「也没其他人问,就只能问问你。饱了,也没别的要问,收拾下去吧。」

让若霞离开后,宋伶来到书房,将这次上碧霞宫写的诗词,与其他作品放在一起。还看书房,架上放的时文与经典,除了刘年晋与宋伶的作品,未曾见太爷留下一字一句。他教导刘年晋琴棋书画,而刘年晋在诗文上阅歷丰富,是令宋伶折服的;刘年晋之师是太爷,如此有如此底蕴的文人墨客,怎么未留任何一个作品在此?

有可能是收拾起来,怕刘年晋睹物思人。荷馨楼里有座藏经阁,收藏刘府收罗的名家书画真跡;想欣赏时,再向荷馨楼借出。过去刘年晋当然想看什么就能借,宋伶在刘年晋看目录选要借哪幅字画时,跟着刘年晋看过内容,真个包罗万象,古今俱全。

太夫人应该不至于处理掉太爷的真跡,若要收藏太爷的作品,可能在藏经阁里;若收在那里,宋伶就没机会由太爷的作品中,窥探他的心绪。若想再打听刘太夫人的事,宋伶可真不知还能找谁打听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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